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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妆儿冷哼一声,不在意地拂了拂手,以前就是伺候得太周到,太小心,惯着他了。

第14章

用了一碗燕窝粥,一盘水晶饺子,沈妆儿吃饱喝足,也不再像前世打扮得那么花枝招展,简简单单插了一支碧玉簪,将青丝挽成一个随云髻,一身杏黄春衫,慵懒地坐在凌松堂东面一临水的水榭吹风。

唤丫头摆上时新的果子,一壶上好的峨眉毛尖。

沈妆儿吃了几口葡萄,恍觉湖波已携春光远去,略觉无聊,遂吩咐听雨道,

“摆上一张长几,取笔墨纸砚来,我要作画”

这可是稀奇事。

听雨屈膝领命而去。

留荷迟疑着上前,将备好的湿巾递给她,问道,“主子,厨房已按照您的要求备好了食材,您要给王爷做晚膳吗?”以往沈妆儿都要亲自给朱谦做上一两道拿手好菜。

沈妆儿头都没抬,想了想答,“午膳让荷嫂子做荷叶包鸡,肉丝嫩豆腐,野菌菇汤”点了大约五六个菜,都是她爱吃的菜系,留荷便知,主子还呕着气呢。

不多时,长几笔墨都已备好,沈妆儿挑了一支细狼毫,寥寥数笔勾勒出一腼腆貌美的宫娥,神态顾盼生辉,妩媚天成。

留荷与听雨一左一右伺候着,只觉小姐的画艺突飞猛进,人物栩栩如生,狠狠夸了几句。

沈妆儿笑而不语,前世她自知朱谦喜欢王笙,心里不服气,暗地里苦练书法画艺,有心让朱谦对她刮目相看,后来,朱谦离开的两年,她日日待在他书房,对着他的墨宝反复临摹,已到以假乱真的地步,整整两年凭此寄托思念,她也曾给他捎些她的画作去,不知他收到过没有

沈妆儿思及此,笔下一顿,怎么都画不下去

连着三日,朱谦都歇在后院,些许是前段时日夫妻俩未在一处,仿佛是要将缺的那几晚补回来似的,把沈妆儿折腾哭了。

沈妆儿是委屈地哭,激烈之处重重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