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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力道在朱谦这习武之人来看,简直是助兴。

四月初一,晨间朝会,皇帝当众认可了朱谦提出的讲武章程,朱谦心情不错。

他不是重欲之人,也一贯内敛,只是昨夜沈妆儿的反应令他略生愧疚,思及父皇要遣他去一趟宣府,来去怎么着也得四五日,破天荒的,提前两个时辰回了王府。

正是下午申时初刻,苍穹干净的没有一丝云彩。

皇帝将他的章程给了内阁,事情却交给昌王来办,为了弥补他,特意开了私库赏了他不少好物,些许是皇帝念及前段时日沈妆儿受了委屈,特意挑了二十匹最好的贡缎,朱谦着人全部送回后院。

留荷与听雨忙着将赏赐登记造册,归入库房。

沈妆儿身旁只有一小丫头伺候,朱谦来得突然,见她全神贯注在作画,悄悄示意小丫头离开,负手立在她身后。

鬓发被微风一卷,露出她晶莹剔透的耳珠来,她目色沉静,一笔一画,极是认真。

视线往宣纸移去,顿时一愣。

这风格竟与他如出一辙,莫非小妻子背着他偷习他的画作?

翠绿连空,天青如水。

飞絮突入,兜兜转转,歇在她发梢,亦如清羽在他心尖拂了拂。

朱谦凝望她良久。

飞絮经风一吹,又滑落在她耳郭,有些生痒。

沈妆儿下意识去挠,朱谦亦抬手替她别去,沈妆儿这一抓,恰恰抓住了他半根手指,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来,转眸对上一双深邃又沉湛的眼,沈妆儿愣了愣,立即将手从他掌心抽出,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