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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毕,二人面上皆有了熏然之态。

谢云辞也终于说起正事来:“太子要我来问十五殿下,那封诏书,在哪里?”

“诏书,”刈楚把酒碗往脚边儿一搁,碗中空空无物,一干清酒尽数下肚,喉咙间尽是燥意,“什么诏书?”

明知故问。

白袍男子叹息一声,“殿下,您又何必兜着明白撞糊涂呢?不若早早说了,免得再受这些皮肉之苦。”

正说着,他的目光落于对方那褴褛不堪的衣衫上,对方的后背微露着,上面错综着许多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宋勉竹为了套到他的话,没少给他动用私刑。

刈楚回道:“本王早就说过了,那不是什么诏书,不过是父皇留给我的地契罢了,是你们偏要不信。纵使你们再怎么给本王动刑,也问不出来什么花儿来。”

谢云辞抬手将酒坛收起了,反问道:“若当真只是一道遥州城的地契,先皇为何要把你私诏入寝宫中,又与你交谈良久?”

别说是宋勉竹不信,换了他,他也不信先皇只是为了给他一封遥州地契。

正说着,他轻佻一笑,眼中尽是质疑。

刈楚也是无奈,方准备出声,眉头猛地一皱——

等等!

谢云辞方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