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鹭爱他都来不及,哪会嫌他脏呢,就着他转头的姿势,深深浅浅啄他的嘴,这么啄了一阵,廖吉祥就老实了,乖乖陷在他怀里,随他怎么冲撞。

这世上没有比这更称心的事,你疼着我,我也疼着你,廖吉祥从没像这一刻那么庆幸自己活着,仿佛过去的那些苦,那些伤,都消弭了,那个曾经讳莫如深的伤疤,那些或轻或重的目光,无所谓了,一颗心鼓鼓地涨满,这便是情爱的奇妙吧。

谢一鹭越动越急,两手在他身上乱掐乱摸,这片皮肉是他的,关老爷似的廖吉祥,观音娘娘般的廖吉祥,从头到尾都是他的,谁也夺不走、抢不去。

他们一同呻吟,连晃动胯骨的步调都是一样的,喊声同时高起来,汗水同时烫起来,摆荡得像一个人,几番挣扎,几回颤抖,抽搐着一起扑倒在床上。

谢一鹭恋恋不舍地从廖吉祥身上翻下去:“下次,”他揽过他,捏他的下巴,“我们脸对着脸,好不好?”

廖吉祥不再躲避他的目光,上气不接下气地应承:“好……好……”

夜静下来,他们抱成一团,慵懒地躺了一会儿,谢一鹭掀开床帘下去,不多久,廖吉祥听见淅沥的水声,他挑开帘子偷眼看,谢一鹭站在桌边,两手扶着胯下,底下正对着一只剔红渣斗。

循着光,谢一鹭回头看他,一对上眼,廖吉祥就把帘子放下去,也就一害羞的功夫,谢一鹭撩帘上来,手里端着那只红尿盆:“还有尿吗?”

廖吉祥有尿,有些夹着腿,谢一鹭看出来了,把尿盆放到床上,抬手要把他往上抱,廖吉祥挣他,悄声说:“你……转过去。”

“刚才都看见了,”谢一鹭不转,提着他的胳膊催促,“快点,尿完我们去榻上睡。”

廖吉祥犹豫是犹豫,还是慢慢坐到渣斗上去了,白屁股红尿盆,谢一鹭瞥了一眼,嗓子眼就紧得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