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沉默,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上次分手时那种不快的气氛还延续着,忽然,谢一鹭在路边看见了上次那种酸果子,红红的,指甲盖大小,他连忙折下一枝往前递,像个急于讨好大人的孩子。

廖吉祥停下来,稍扭过头,肩上横着一枝果,那艳红衬得他脸色新雪一样白,他略局促地看了看谢一鹭,伸手接了。

谢一鹭很高兴,一高兴便说:“我以为你不来了。”

廖吉祥没搭腔,谢一鹭讪讪的,又说:“上次你说有时候两个人来,那个人……是梅阿查?”

廖吉祥立刻转过身,戒备地看着他,谢一鹭也看着他,颇为直率:“你跟他很要好?”他轻轻地说,“他跟郑铣也要好……你知道吗?”

他逾矩了,廖吉祥心想,可他说这些话,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口吻。

“他们称兄道弟,”谢一鹭絮絮地说,“甚至平起平坐。”

“你怎么知道?”

谢一鹭噎住了,他不想廖吉祥知道他赴了郑铣的宴,他怕他觉得他和那家伙走得近,廖吉祥欺近一步:“听人说的?还是看见了?”

谢一鹭低下头,不说话。

廖吉祥又走近一步,今天他身上是很重的奶香味,几乎盖住了檀香:“他做什么,都是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