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故弯起唇:“所以抛绣球是一场骗局,你也不是沈悯舒的表妹。”

从他口中听见字正腔圆的“沈悯舒”三个字,江月蝶一愣,旋即想起自己曾经瞎编的话。

温敛故从来记不得人名,偏偏记住了被她提起的“表哥沈悯舒”。

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江月蝶口中却道:“对,我就是细作。”

……要不然还是杀了她吧。

被迫说出不想说的话,江月蝶已经麻了。

更让她绝望的,是温敛故似乎信了。

他忽地笑了:“你太感情用事,不适合当细作,我实在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蠢人,才会派你来杀我。”

……居然还讽刺她!

江月蝶不可思议地看着温敛故。

倘若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江月蝶发誓,自己一定要骂回去!

哪怕他是什么“此位面最强反派”!

她江月蝶照骂不误!

“是谁派我来的,并不重要。”江月蝶勾着唇角,嗓音动听曼妙,“重要的是,他们相信我能杀了你。”

‘铮’的一下,短剑出鞘!

温敛故噙着笑,避也不避,即便剑尖已经向他袭来——

没有刺入。

握在剑柄上的手在颤抖,掌心的嫩肉深深压住剑柄上的花纹。

很疼吧。

毕竟她这样怕疼。

温敛故轻叹了口气:“易地而处,我也许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