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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珣盯着她看了会儿,蹲下身道:“你抬起头来我瞧瞧。”

林秋曼依言抬头,不愿触碰他的目光,窝囊地回避了。

李珣更觉趣味,揶揄道:“林二娘,你也有今天。”

林秋曼沉默不语。

李珣缓缓起身,淡淡道:“你兄长知法犯法,我凭什么要保他性命?”

林秋曼急急道:“他虽然触犯律法,但罪不至死,至少林家并不清楚他到底贪了什么。”

李珣背着手睥睨她,“有人跟你指点过?”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他罪不至死?”

“秦郎中是奴姐夫,从他那里打听了一些消息,但近两年府里根本就没有外账进来,可见兄长贪的不是钱银,应是物什。”

李珣走到书架前,从中取出一卷字画,说道:“你兄长很有眼光,当初我为了宋致远的柳公孤本,用枣红马去套取,结果输了。”

林秋曼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

李珣朝她晃了晃手中的字画,“这是柳公临死前的绝笔,我寻了许久,不想竟落到了他的手里。”

林秋曼很想骂脏话,“就贪了这个?”

李珣点头,“就为了这个,值好几匹枣红马呢。”

林秋曼:“……”

李珣嫌弃道:“你是俗物,不懂字画玉器,跟你这种人说了你也不理解。喜欢柳公字的人如获至宝,不屑之人视如敝屣,可见你兄长是喜爱至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