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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烫涮鱼片伺候他进食,他问:“方才你说接了桩差事,是什么差事来着?”

林秋曼放下筷子,回答道:“严家庄的任娘子二嫁给了一个无赖混子,她前夫留了巨额遗产给孤儿寡母,结果被那混子给缠上了,挖空心思败那笔遗产。任娘子想休夫摆脱他,找了里正和家中长辈均无果,这才来找我林二娘帮忙。”

李珣瞥了她一眼,“户婚律又忘了,这差事你也敢接?”

林秋曼端起饮子喝了一口,说道:“背得滚瓜烂熟,没忘。”

吴嬷嬷插话道:“自古以来都是休妻,哪有休夫的道理,除非男方触犯大陈律法,若不然那任娘子只怕是成不了事的。”

林秋曼歪着脑袋道:“嬷嬷所言极是,大长公主还给奴赌上了,说奴要把任娘子的姻缘拆了,便给奴一锭金锞子。”

李珣冷哼一声,厚颜无耻道:“你林二娘光拆人家的姻缘,也不怕遭报应自个儿的姻缘被人拆。”

林秋曼不服道:“谁要拆奴的姻缘,奴拆他全家!”

李珣:“……”

吴嬷嬷默默地看向他,抿嘴笑。

李珣单手扶额,岔开话题道:“只要任娘子的夫家没做出格的事,官府就不会判离,你这场官司多半是输的。”

林秋曼:“不如殿下也来赌一把?”

李珣想了想,“这场官司你不可借我的关系左右马县令审判。”

林秋曼胸有成竹,“可以。”

李珣:“那我也同华阳赌你一锭金锞子,赌你输。”

林秋曼看向吴嬷嬷,“嬷嬷您可要作证,殿下说他赌奴输。”

吴嬷嬷点头,“老奴给二娘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