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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谨:“咱们再等等,和同乡薛四郎一块儿回去,问他考得如何。”

孔氏试探问:“那你呢,考得又如何?”

范谨想了想,谦虚道:“登科应是不难的。”

孔氏心里头喜滋滋。

不一会儿同乡薛四郎出来,他那边也有家人来接他,几人一并回去。

路上双方说起这次的策问,各有一番见解,那些见解孔氏是听不懂的,就只觉得自家崽厉害。

会试结束后,举子们的卷子会送到弥封官那儿把试卷进行糊名,然后再递交到考官手里供他们评阅。

每一场考卷都由不同的同考官评审,最后再由主考官终评。

会试是二月初九始,考完二月十七,放榜也是在二月份,相隔八日,即二月二十六日放榜。

在等待放榜的那些日举子们多少都忐忑,范谨倒是平常心,对这次会试是胸有成竹的。

有时候书肆老贾调侃他,他也会笑着打趣几句,只觉得压在心里的石头一下子就落地了。

孔氏还不放心,把他带去给范父烧了柱香,求老子保佑儿子顺顺利利。

哪晓得范父兴许是没吃饱贡品,并未保佑自家崽子。

待到放榜那天,范谨前去贡院看榜,还没走近时就听不少人闹了起来,有人吵嚷道:“黄景温那种白丁都能登科,为何我就不能了?!”

当时范谨没放到心上,只当是失利的举子心有不甘。

他奋力挤进人群里,这次登科的人员有两百多人,然而当他挨着一个个找下去,却并未看到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