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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谭戍说,“不害怕。”

“好,去睡吧,晚安。”

“爸爸晚安,”谭戍转过来,又对谭铮说了一次,“爸爸晚安。”

看他回房间后谭铮去把地面的水果刀捡起来,两人一起到茶水间去。

茶水间离谭戍卧室远,进来后任昭远才对谭铮说:“刚刚那么严肃做什么,别的明天再说就是了。”

“要不是看他护着你,我都想把他扔楼下去。”

谭铮把洗干净的水果刀放好,一想到刀子差点伤到任昭远就后怕:“你也是,看见刀还上手夺。”

猝不及防挨了句说,任昭远眨眨眼,看他眉间仍旧沉着,倾身在他唇角吻了吻:“好了,别不高兴,怪我好不好?”

“不怪你。”他怕,任昭远也会怕,在看见刀时甚至会比他的恐慌更多。

几年前任昭远因他而起的那些噩梦,谭铮从没忘过。

谭铮拥住任昭远,吻他耳廓发间:“不是怪你,我刚刚说话急了,语气不好,抱歉。”

“道什么歉,”任昭远回抱他,手在他后腰上方轻拍,说,“我知道。”

他知道谭铮的担心,也知道谭铮明了他的恐惧。

所有意外慌乱、担忧后怕,都在这个无声长久的拥抱里妥善安置。

良久分开,谭铮托着任昭远的手看,忽然注意到一处鲜红,眉头顷刻蹙起,“伤到了怎么不告诉我?”

任昭远不在意地说:“没事。”

是真的没事。

手掌边缘被刀锋蹭了点,不到一厘米的小口,当时流出来的一滴血被任昭远随手抹掉就没再流,这会儿已经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