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

真正让谭铮意外的,是任昭远躲闪的目光和末尾可以勉强算作模棱两可的拒绝。

至少就他的了解,任昭远应该见惯了各式各样的表白,也从不是在对待感情时会拖泥带水的人。

可以就是可以,不行就是不行。

他第一次把爱意说出口,但其实在心里、在无人处,早已经说过千千万万遍了,而每一次的回应都是厌恶表情和冷声拒绝。

遽然上涌的情绪渐渐退散后,谭铮一丝一厘回想,分析刚刚任昭远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分神色、每一句话。

谭铮转身向外站在任昭远刚刚的位置,手搭在栏杆处握紧又松,最后深深舒出一口气,唇角轻轻弯了下。

酒会进行大半时,赵琛过来给谭铮递了杯酒。

刚一靠近谭铮就闻出杯子里是现场度数最高的absthe,放置它的地方有基本介绍和【酒精度数520】的标识,并且有专门的服务人员在旁边提醒浅尝慎饮。

一般酒宴不会准备高度酒,更不会准备这样未经冲调口感苦烈的酒,今天专门摆放是因为结婚的两位新人结缘于它,意义只在纪念,很少有人拿取。

谭铮接过,旁边立刻有端着托盘的服务人员上前接走原来的香槟。

赵琛笑着举杯,在略高于谭铮酒杯处倾斜杯身碰出清脆一声响:“谭总,久仰大名。”

“赵总,”谭铮也说,“久仰。”

这算是谭铮见到的任昭远的第三个朋友,和佟州还有姚启明都不一样。

他轻易从赵琛那里感觉到几丝针对,但没显露。

absthe特有的苦和高度酒的辛辣麻痹舌尖充斥口腔,谭铮恍若不察,饮足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