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时间拖得有些长,因此略过流程中的休息时间直接去北厅用午餐。谭铮余光一直关注着任昭远,看他随着去餐桌旁入座才压低声音打断靳士炎。

“他没这样过,别说了。”

“都这样了还没”

“还有,”谭铮按着靳士炎肩膀让他坐下,“我确实已经吊死在他身上了。”

靳士炎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已经入座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憋着。

他这会儿对任昭远意见大得很,可等到新人敬过酒,在正餐到餐后酒会过渡的间隙里远远看到赵原青和任昭远一起站在南边的观景阳台时,又恨铁不成钢地说谭铮不知道自己给自己创造机会。

“你喜欢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说吗?长嘴是干什么的?告诉他啊,把你这么多年为他做了什么全告诉他。”

“我没为他做过什么。况且,喜欢多少年这种事,他喜欢我才会感动,不然就是徒增反感。”谭铮看了看阳台上的两个人,收回视线说,“我一厢情愿,他不需要负责。”

谭铮看到赵原青离开才过去,可中途赵原青又回去和任昭远说什么,谭铮便没靠近。

两个人看起来聊得不愉快,赵原青离开的时候看见站在远处候着的谭铮,冷嗤一声,在擦肩而过时讽道:“谭总可真是个痴情种。”

任昭远一直背对站着,到谭铮过去也没回头。

谭铮就走到他身边去,不作声和他一起站着。

“我打算婚宴结束后和赵原青谈一谈,让赵原青同意不再找你公司的麻烦。约你过来,原本是想问,如果赵原青愿意终止,你同不同意。”

“同意,只要你想,哪怕赵原青不终止,我也同意。”谭铮说得轻易,像这是件多微不足道的简单事,“你说原本是想问这个,那现在呢?”

任昭远垂眼看自己搭在栏杆上的手,食指指侧几个月前的小划伤早就消失了。

他还记得佟州庄园刚正式对外开放时,和佟州没什么交集又一贯不太参加类似活动的谭铮去了,说正巧事情少想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