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昭远敛眉,在赵原青又要过来时冷声开口:“你再这样,我会动手。”

赵原青被任昭远反感的神情刺得心口抽痛,抬起的手落回去,质问的语气和姿态也随之弱化,颤着轻声问:“他昨晚在设计园过夜?你们一起?”

他明知道不该从自己嘴里说出有关与其他人过夜的话,可就是没忍住。

任昭远没在意这一点,也没回答。

“监视跟踪违法,如果你继续,我保证,下次见面不是法院就是警局。”

“你一定要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吗?”赵原青从前的底气不知道从哪一刻起越来越弱,他以前笃定任昭远不会喜欢别人,笃定他早晚会回来,现在却不敢了。

谭铮不是一直陪在任昭远身边的旧友,他对任昭远别有居心,而任昭远偏偏没有将他拒之门外。

任昭远从没对哪个追求者笑脸相对过。

这一点才最让他心慌。

“昭远,”赵原青低声喊他名字,“爸妈昨天还问我你最近好不好,过年会不会回家。去年你那么生气都还记得专门给他们拜年,今年也别落下了,他们一直惦记你。”

任昭远闭了闭眼。

他和面前这个男人一起生活了十年,不是十天十个月。

赵原青太知道他在乎什么了。

在那个同性恋还不合法甚至在许多人眼中不合情的时候,赵原青的父母即使难以接受也用最宽容的态度接纳了他,从未对他恶语相向。

之后时日渐长,相处渐久,他真心地把他们当作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