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把任昭远的思绪和闻顾的破口大骂一起打断,这次任昭远专程看了墙上的显示屏。

门外是谭铮。

“下周我回家住几天,是一年多前的事了,只不过拖到最近才离,我没事,让舅舅和舅妈别担心。”

“哦,”闻顾难得简洁,“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任昭远站了几秒整理情绪,出门时谭铮就站在门外,没挪动位置,也没有再按门铃。

“谭总。”

在银杏林时谭铮提出让任昭远喊他名字,任昭远只说习惯了。

之后仍旧这样称呼,谭铮没再说过什么。

任昭远换了件浅咖色的纯羊毛粗纺阿尔斯特大衣,谭铮里面是常穿的正装,不过外面穿了件深灰巴尔玛肯,两个人大衣面料和长度都相差无几。

这次是任昭远说了声巧。

两个人聊着谭铮妹妹的事,不紧不慢散步到附近一处中式茶馆。

几碟点心一壶茶汤,谭铮先给任昭远倒上:“她寒假想来这边玩段时间,方便带她去任老师的设计园参观一下吗?”

“参观谈不上,她想去随时过去玩,”任昭远手虚扶在杯侧,想了想说,“如果真的感兴趣可以每天去待几个小时,学点能学的做点能做的,就当提前实习,到时看她意愿吧。”谭铮惊讶地抬眼,没走生意场上那套你推我往:“太谢谢了,我一定提前嘱咐好,不会让她惹麻烦。”

任昭远的设计园不是想去就能去的,求着付钱去学习工作的比比皆是,可没任昭远点头,谁都进不去。

“以茶代酒,”谭铮端起茶杯在桌子中间位置放低,“多谢任老师。”

任昭远笑着和谭铮轻碰茶杯,说:“不用客气,谭总毕竟是投资人,总不能连这点优待都没有。”

谭铮一笑,刚想说什么就被一个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