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昭远注意力都在谭铮手上,有些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

这声上挑的疑问带着细绒绒的小软勾,谭铮指甲在掌根压出红印,把新折好的蝴蝶抬到任昭远面前,说:“你叫我名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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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昭远回去先把银杏叶放好,又把换下来的衣服挂在脏衣柜右侧的干洗区。

换衣服的时候接到表弟闻顾的电话,任昭远问:“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这语气,想你了不行啊?”

“行,”任昭远点开免提把手机放在一边,“你看看现在几点。”

对面那个又响又亮的声音远了又近:“四舍五入十点吧。”

这个时间不休息的时候他都忙到团团转,休息的时候绝对睡得正香。

“就是特殊才让你见证一下,我今天七点就起床了,吃完饭想不开来健身房续卡,后来那个教练有事换了个人来,一抬胳膊我的天,那个汗臭味直接把我熏出来二里地”

听到这儿任昭远笑了一声,摇晃手里的香水对着右手腕和衣摆内侧轻按了下。

闻顾从教练说到路边冲他叫的狗,又说自己买了热成像的球鞋一人一双,最后极其自然地顺口问任昭远什么时候回家。

任昭远十四岁时被舅舅从姥姥那里接走,算是和闻顾一起长大。

离婚的事任昭远之前一直没告诉家里,颁奖结束才在打电话时简单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