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庄园占了座山和山下一片平地,据说六十六万平,庄园老板佟州和任昭远关系好,有头脑也爱折腾,举办的各类活动任昭远大都会到场,鲜少有不参加的。

“那我可要好好跟着,免得丢了。”

谭铮语调轻快,话里带了笑意,引得任昭远也饶有兴致地玩笑着应他:“我责任重大啊。”

“没事,盈亏自负。”

微风从谭铮那侧拂来,带了他身上的浅淡香气。

木质调,乌木之下生零陵,琥珀之中染白檀。

成熟不乏鲜活,风趣未失沉稳。

这款香任昭远熟悉。

他起初接这个品牌的代言时对几款香都做过了解,谭铮用的不是销量最好的主推款,但任昭远印象很深。

当时那位刚把头发烫成羊毛卷的老师傅在他说出「特别」的评价后晃着头问:“像不像一位英国绅士带着你来到历史悠久的图书馆,珍而重之取下一本纸页微旧的珍藏图书,又眨眨眼笑着从身后拿出一块坠着鲜红樱桃的甜点?”

任昭远自己的定制香就是用它做的基调。

这款香挑人,在谭铮那里却显出随意的适当。

任昭远意外于两人之间的轻松氛围,他自知不是健谈的人,却和只能称作认识的谭铮聊得很舒畅。

不需要特意找话题避免尴尬,也不是哪一方高谈阔论言语不休。

从升降不定的气温、晨间新闻播报的海啸,到洋流、地质,又聊到原石开采、成色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