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折她 缠枝葡萄 3385 字 2022-10-06

“那小妖精今个儿倒是勉力从榻上爬起来了,不肯呆在殿下的屋里,非要出去透气。”

“据看见的下人说,她走路都弱柳扶风似的没什么力气,分明是故意想要出来在人前晃荡,炫耀殿下连日来对她的恩宠呢。”

温浅越听,脸色越发难堪。

她丫鬟啐了一口,更是不平。

“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供男人取乐的玩意儿罢了,怎也不想想等咱们姑娘进了门后,她不得跪着请安?”

温浅道:“她连个名分都没有,我又哪里会想要和她争个高低……”

话是这么说,但心中的拧巴却半点也藏不住。

婆子眼珠子转了转,自又是附和到温浅耳侧,虚着声音地说了半晌的话。

这厢茶花到底耐不住一直被困在屋中宛若笼中鸟雀一般的日子。

她今日坚持穿得妥帖出来透气,直到看见了阳光,脸色才稍稍缓了几分。

小姑娘坐在凉亭里,想到前夜男人失了分寸弄得凶了些,见她面颊苍白,到底将那簿子拿来给她看过,叫她看到了哥哥的名字。

余下便是等着他兑现将证据按着流程一一核验过后,将陈茶彦放出来。

可茶花只要一想到对方在榻上那股狠劲,都总觉胆颤心惊,更怕自己会坚持不住……

便是这般惴惴不安下,凉亭外却传来一声讶然。

“茶花姑娘?”

茶花抬眸,便瞧见了赵时隽那位表妹,温浅。

她提着裙摆拾阶而上,走到茶花面前,问了句安。

茶花拘谨地坐直起后背,却丝毫没有要起身还礼的意思。

温浅微笑着,也不气恼,反而坐在她身侧,安抚了她几句。

“这几日茶花姑娘伺候我表哥很是辛苦,姑娘若是得了机会去我那里坐坐也好。”

“表哥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有什么忌讳,我倒是可以分享给你。”

茶花半晌却只道了一句“多谢”。

要她再说出什么别的客气话,只一想到对方是赵时隽的表妹,她便一个字儿都说不出口。

她还能说什么,说对方的哥哥如何欺负自己?

茶花再傻也知晓这样的话说出口,也只会被赵时隽身边的人当做不识好歹。

温浅见她苍白着脸颊,却对自己颇为冷淡,毫无奉承,心里亦是气闷。

勉强说了几句客套的话收了场,温浅便匆匆离开。

茶花见对方走远也不曾不挽留,又兀自坐了片刻才缓过神起身准备回了。

可就在茶花回到正院前,温浅身边那几个仆妇却又去而复返,将她团团围起,语气颇为不客气道:“茶花姑娘,方才我们姑娘丢了一块玉佩,不知姑娘拿了没有,还请您去我们姑娘面前说个清楚。”

说是“请”,实则也完全没有给茶花拒绝的余地。

待进了温浅那音棠院,温浅坐在主座上却俨然不似方才那样柔和,语气也多了几分主人家的强硬态度。

“茶花姑娘,方才我在凉亭里丢了块玉佩,整个凉亭就只有你坐在我旁边。”

“有婆子说亲眼看见你拿了……”

温浅语气柔和道:“那是我去岁生辰时,表哥赠我的礼物,于我而言,是个有市无价的东西,还劳烦姑娘物归原主。”

茶花听到这话,却诧异地打量她腰侧一眼。

“可方才我瞧见你腰间并无玉佩……”

“胡说!”

一旁婆子连忙打断,“分明就是你拿了东西不想归还,就问你一句话,你是还还是不还?”

茶花再是迟钝,也瞧出了她们哪里是丢东西,分明是刁难人的架势。

她攥着掌心道:“我不曾拿过,再不然便等王爷晚上回来后再说……”

她说着转身便要出门,却被两个仆妇一左一右按住。

那婆子冷冷说道:“这点小事情何须劳烦王爷?只要搜个身就能清楚的事情。”

“我瞧着指不定就藏在了这件衣裳底下……”

茶花甚至都没来得及张嘴阻止,后肩处便传来一声“咔嚓”,单薄的夏裳便就轻而易举地被婆子撕烂。

茶花后背一凉,脑中几乎一片空白。

她猛地挣脱其中一个大意的仆妇,反手想要拢住衣襟都来不及……

那雪白的后颈乃至雪背上都是令人触目惊心的斑斑吻痕,顺着脊背一路没入了股间。

甚至让人怀疑那裙摆下是不是也都是这般光景,甚至会更加不堪入目……

温浅在看到这一幕时,手中刚端起的茶盏都惊地失手打翻在地上。

脑海中更是不可避免地想到赵时隽与这女子私下在一起时的模样。

“姑娘,殿下这个时辰差不多该回来了。”

言下之意,得赶在对方回来之前,将人送走。

温浅这才回过神,隐忍地让婆子给瑟抖得不像样的小姑娘上身裹了件衣裳。

那婆子一面裹上,却一面冷笑道:“搜是搜过了,但茶花姑娘下回见着我们姑娘可不能再平起平坐,该知晓点礼数……”

“要不然,下一回,老奴失手撕碎这衣裳时,便该是在那露天的地方了。”

说罢,便料想这女子往后不管到什么时候,恐怕也都再不敢轻易越过温浅头顶上去。

……

赵时隽下了朝便回了府来。

只是今日踏入寝屋时,却发觉榻上没了茶花的人影。

他在屋中等了片刻,才瞧见茶花打外面进屋来。

“你方才去了哪里?怎叫我一回来就找不到人?”

茶花却怔怔地坐在榻侧,没有答他。

赵时隽见状不由冷嗤,“这才几日,就甩脸子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说着便将手里那份特意路过糕点铺子,让人排队买来的点心丢了桌上。

他转身走去她面前,凑近了才发觉她今日身上穿的陌生,顿时眉心微拢,“你穿的是谁的衣服?”

一旁丫鬟打量了一眼,口中“咦”了一声,嘀咕了一句:“好像是婆子的衣服……”

赵时隽抚了抚指腹,好似又惦念起天黑后才能触及的香腻滋味。

听了丫鬟这话后,却颇是阴晴不定地打量着茶花。

这几日是有些食髓知味了一些。

可也不至于叫她自以为当下在他面前便能拿乔起来。

“怎么?”

他声线沉了三分,“是嫌我给你准备的衣服脏了?”

“往后也宁可要穿个婆子穿过的衣服不成?”

只一想到她身上会沾到那些粗鄙婆子的汗味及气味,他的脸色便愈发阴冷了几分,语气略是嫌弃。

“把衣服脱了。”

茶花眼睫猛地一颤,才下意识护着襟口,闷声道:“我……不想脱。”

他道她是故态复萌,故意要和他对着干了。

自是冷笑了一声伸手去解开她衣扣。

茶花眸底露出几分惊恐,甚至带上了哭腔,却还是被他按着解开了外衣。

只是尚未完全解开时,便叫他看见了她里头被人撕烂的衣裳。

小姑娘一想到方才那一幕便再忍不得眼底水光,重重地将他手推开低头便扑倒在枕上哭得肩头耸颤。

赵时隽错愕地望着她。

松开了挟制她的力度,目光掠过那破碎衣衫下半遮半掩的酥腻身子。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下一瞬却立马沉了脸,走到桌旁打摔了套茶具。

他戾声道:“人都死哪里去了?还不滚进屋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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