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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伯和三叔牙齿咬得“咯吱”响,老二这狗东西!

但四个人谁也不敢疏忽,不分白昼黑夜的守床,一直守到第四天,乔大花悄悄问医生医药费,一听已经花了一千三百多,顿时二话不说要出院。

这一千多要搁家里用,够用三个月了!她这一作,死是没作成,反倒折进去这么多钱,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行不行,今儿就得出院,针水没啥好打的,你们少气气我就行。”说着就要换衣服。

儿子儿媳们好说歹说才让她又住了一天,从此倒是再也没有过轻生念头。废话,作一次三个月的家用都作没了,傻子才干呢!

虽然医生说没啥事了,也没后遗症,但大家也不敢让她干活,回家成天好吃好喝养着,喂几瓢猪食都把儿媳妇吓得不轻。

住院耽误了工期和进度,本来野草除尽就该翻地的。出院第二天,大伯和舅舅赶紧上村里借来四头黄牛,花半个月又把整座山犁了一遍。红土被翻出来晒了半个月,将土壤深处的野草根系和种子全晒坏,确保不容易“春风吹又生”。

开荒终于来到了第二步——改良土质。

晒满半个月,把全村的粪买过来,泼上厚厚一层。甭管牛粪鸡粪还是厕所粪,只要是粪,那都是好肥料。

刚泼上一个星期,老天爷很及时的下了一场雨,将营养物质往土壤深处冲刷,没几天长出来的野草都是又嫩又肥。

大伯和舅舅见吸收得差不多了,又借牛把所有土翻了一道,赶在春雨落地之前将坑挖好,将果苗移进去。

好在果苗是大伯早就买好的,事先在自家地里种了两三个月,根系都发育得挺好,连着土块一起挪窝,成活率高达100。

至此,两家人的心终于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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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桐在学校埋头苦读,每个月回一次家,有时候大伯进城,顺带也会给她送点吃的,也没提林老二的闹剧,更不会说奶奶喝农药的事,倒是从不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