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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听见楼下有声音,像什么在翻滚。

莫非进贼了?大伯警惕起来,打着手电筒,蹑手蹑脚下了楼梯。可院里空无一物,那贼精的小花睡得乎乎的,以平时进个鸟儿它都哼几声的脾气, 进贼还不得杀猪叫。

等等,这声音怎么像是从母亲房里发出的?忙隔着门小声问,“妈你咋啦?”

回答他的只有翻滚和呻吟声。

“妈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你倒是说个话啊。”老太太不会是被气病了吧。

然而,砖房隔音效果比瓦房土墙好太多,老太太怕风,睡觉窗户又关得严严实实,他啥也听不清。

林大伯当机立断,“砰砰”撞门,好在锁没上闩,没几下就被他撞开。打开灯一看,被子枕头全滚地下,老妈在床上蜷成一团,嘴边还有白沫。

他吓得腿都软了,“妈,妈你咋啦,别吓我啊。”

乔大花双目紧闭,喉咙里“咕噜咕噜”像有痰卡住,身子却不受控制的抽搐。

林大伯觉着屋里气味儿不对,平时老太太爱干净,每天出门都会打开门窗通风,化肥农药虽然就在隔壁,但她这边一点味儿也没有。

对,农药!

这股熟悉的气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