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有人已冷汗沁沁。

一鼓作气将这些人揪出来,该杀的杀,该囚的囚,该放逐的放逐,其余人也是人心惶惶。尸山血海中,白九川逐一敬这些人一杯,一共三十九人,无一不诚惶诚恐,心情复杂。

宴会在十分诡异的气氛下结束,白九川大醉,靠着容渊回屋。

容渊费劲地挣脱出白九川的怀抱,喘两口气,看看chuáng上酣睡的人,看看窗外,难得戒备并不森严的天鹰教,他意识到,这正是一个得来全不费工夫的逃跑好时机!他开窗,将要飞身而出,提起气,又泄出去。他轻步回chuáng边,将腕上佛珠脱下,摆到白九川身边。

师父说他尘缘未断原来是真的。他要去做的事腌臜污秽,恐污了这佛珠的清净。与其戴着,倒不如将这给这人。

他从窗户一跃而出,白九川摸着他留在她耳边的一串珠子,睁开眼。

她早猜容渊是恢复了,今儿故意试探,这人便二话不说地上钩,到底还是嫩了点。

将佛珠戴在手上,白九川跟着容渊向东飞去。

容渊一刻也不停地赶路,白九川没带人手,只能跟着他不吃不喝不休息。得亏早与斐香jiāo代过,教中的事不必太过牵挂。

一天一夜,容渊才在一边角之城寻了间客栈住下。

白九川诧异他怎么会有银子,便诧异便摸自己荷包也想住一晚休息会儿,顺便与斐香互通消息,没想到打开一看,空空如也!

原来是从她这儿拿的!

她摇摇头,苦笑一声,料想容渊这一会儿也跑不开,转头,去这地方天鹰教分堂口糊弄银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