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罢。”白恒倚在chuáng头,不着痕迹观察着二人情态互动。

“是。”

白恒淡淡道:“九川昨儿去柳卿那喝酒今上午才回宫?”

按计划,柳献之露出一闪而过的羞愤神情,才跪下,肖似平常,垂头,温温道:“臣知罪。”

“你知哪门子的罪!”白九川右侧一步,拉过他的手,似乎想要给他拉起来,拗不过,又陪他跪下去,直视白恒,无礼道:“父皇,儿臣贪杯,怪不得柳相!”

柳献之努力想要挣脱被拉着占便宜的手,到底比不过白九川的力气,脸色发红,深深呼吸,吐出一口气,已经忍耐到极点,在帝王面前又不得发作。

白恒瞅着二人,道:“放手!”

白九川不甘愿地与白恒对视,嗤一声,放了手。柳献之的身子迅速在可控范围内右倾,极力与白九川更远。白九川不依不饶要再追上去,罪恶的手已经摸到他的腰,柳献之咬着牙,好像下一刻就要爆发,白恒终于看够,再呵斥一声,“够了!”

饱含帝王的怒气与威严,令白九川这种纸老虎愣了愣,手快速收回,柳献之舒口气。

“九川”白恒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柳卿与容渊不同。”他慈和地望着柳献之,望着柳献之竖起来的耳朵“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

他叹口气,向柳献之道:“你也不要怕他!不就是个太子!朕看他这几年是越发不务正业!他若再纠缠你,朕便废了他!”

不敢相信,帝宠这样厚重,柳献之诧异抬头,眸里满是感激。

余光中,白九川也诧异抬头,眸里却多是怨恨与恐慌。

“记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