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随着那声音起伏。

白九川看着他可爱,心中喜欢,上前又亲他一口,他眸子微微睁大,白九川按下他的头,手插进他顺滑的发丝中,加深这个吻。

将他吻得缺氧,脑筋更加不好使,她才松开,板着脸,“不过,东厂的事儿还是得好好做。”

“是。”

她笑着离开,容渊望着她潇洒风流的背影,目光挣扎。

开了这次先河,此后那东厂的卷宗便都提前被堆在东宫特地为容渊收拾出来的书房。

二人日日腻在一起,容渊态度逐渐不自知地软化同时,心中越发不安。

他敏锐地察觉到,白九川正在做一件大事。他被变相禁锢在东宫,了解不到,只能静待时机。

也许,他晃晃头,白九川何必为他的事使这么多心思,童瑾他们概不会有事,不要自作多情。

“还没看完?”

白九川从外头进来,带进来一身风雪。

回身关门,阻挡住呼号风声,她抖落抖落身上的白雪,走到容渊跟前儿,将袖子里捂着的汤婆子递给他,温热的手摸两把他微凉的手,才退走,道:“这书房墙壁薄,再往后越来越凉,你还是回殿里罢。”

手心的暖意让容渊嘴角勾了勾,“这是最后一本。奴才在这儿挺好,劳殿下关怀。”

白九川不是首次提这事,他也不是首次拒绝。太子贪欢,每次他在殿中总想着将他往chuáng上拖,一来二去,事情做不了多少,时间就用在黏黏糊糊上了。容渊的目光暗了暗,他不怕事情做不完,白九川还算有良心,每次耽搁他,都会自觉在晚上挑灯,帮他一起做完。他怕那种无时无刻的黏糊与热切,让人找不到机会冷静。

“哎,你就是。”白九川给他的头挪过去,向着案上的纸,“赶紧看,看完孤带你去长chūn园听戏,听说那里新来了个女旦,模样好唱腔高,很受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