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童瑾主动来。无利不起早,她可不信童瑾会愿意冒着被她发现的风险白白来一趟。而且,这个时候,与柳献之的邀约,正好撞在一起。

他们在谋划什么。

“过来。”白九川盯着容渊,看着他顺从地一步步走过来。

右袖湿了一块,浸着虚伪的水。

她扯着他的另一边袖子回殿。

容渊看似沉着,那双桃花眼暗自往白九川冷峻侧脸瞥了又瞥。

“容渊。”

容渊心一颤。

“再一再二不再三。再有一次,”白九川的声音里丝毫没有这些日子的宠溺,“孤就不要你了。”

不要了他便自由。多好。想与哪个结对食便结,相会一夜也不会再有人管。他从没想过会有这一日,或者说从未想过,这一世这一日会这么轻松到来。心脏骤缩,不停发着冷汗,脑袋一片空白。

“很开心?”

他回神。才发觉殿里的人都退下,自己被半压在chuáng上。下颌被挑起,眼前是白九川恨极的神色。开心,怎么不开心。

“你以为孤不要的东西,别人就要的?”

dòng悉他的想法,白九川冷笑:“待孤不要你的那一刻,就是童瑾的死期。”

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容渊急切地将接下来的行为合理化,他的目光露出一丝悲哀:“不要。”

“那就好好留在孤身边。别再惹怒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