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修受不了酷刑在天牢咬舌自尽,荣澜被慈悲的皇帝念及旧情,仅仅办了个革职。

听到消息时白九川正被皇后叫到中宫谆谆教诲。

皇后此人心不坏,虽说糊涂一些,反而真正有一些将门虎女的风范与纯正母爱。不说容渊的不是的时候,白九川也乐得多陪她待一会。

拿起一颗晶莹剔透的紫葡萄放进嘴里,洗gān净,皮丢在特定碗中,皇后啧一声,“这么多年,那位的心思真是越来越周全了。明明是自己看不顺眼,”

“母后!”白九川叹息,“隔墙有耳。”

“这是本宫的地方,你怕什么。”皇后横他一眼,又要谈到容渊。

白九川她摆出那姿态就知不好,闲扯两句,趁皇后还没反应过来,遁走。

皇后不满地盯着儿子的背影,冲一旁立着的老宫女叹道:“秀珠,你说这孩子不会真被那太监迷了心窍了罢。”

老宫女面色不动,“娘娘放心,太子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一个女孩,怎么会被迷了心窍。自己这个主子真是一如既往地蠢。这么些年,什么长进也没有。

不过,看来伯爷的话在太子那儿还是有效的。

她笑了笑,道:“娘娘,可是有时间没给伯爷写家书了。伯爷一个人儿在那边,想一想也很凄凉。”

皇后哼一声,边哼边起身,“他当年给我送进来,就该知道膝下没人的境况。”

走到桌边,拿毛笔蘸足了墨。

“娘娘您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这次顶替荣澜和恭修上位的都是许家的人。朝堂上风向再变,太子更加得宠,走在路上,远远过来打招呼的一众官员们多了几个,脸上的谄笑也各自多了几分。

白九川嫌烦,便亲自设计了顶金光闪闪的轿子,每每出行都乘轿,只在东宫与东厂露面。

她毫无形象地瘫在隔间里的小chuáng上,透过门可以轻松看清那人认真执笔的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