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自然信任萧惕,且岳立山此番强硬无余地,裴琰一番犹豫,到底还是踏上了去两湖的路,裴琰刚走,萧淳便将萧惕叫到了跟前。

“长乐候府的案子未完,裴琰又被调离了京城,你可看明了这局势?”

萧惕神色沉定,“父亲是何意?”

萧淳略一沉吟,“我看,和长乐候府的婚事需要从长计议了。”

萧惕眼底闪过一丝暗色,“如果父亲是担忧长乐候府的案子会连累到国公府,那大可不必,我开口说要求亲的时候,便做了万全考量。”

萧淳挑眉,“你说求亲的时候,长宁军可还没出事。”

萧惕面上没有丝毫的松动,仍然不容置疑道:“长乐候的案子尚未定论。”

这话便是仍然有求亲之意了,萧淳定定的看了萧惕片刻,忽然叹了口气,“行,那便依你。”

萧惕从萧淳的书房出来,面色已有些阴沉,一路出了府门上马,径直往城东而去,穿街绕巷,萧惕最终在一处隐蔽的私宅之前驻了马,刚翻身下马,宅门便从内打开,一张冷峻的脸出现在门内,见到萧惕,那张冷峻的面容上也毫无波澜,倒是萧惕,看着来人淡声道,“劳烦千户大人为我开门。”

……

裴琰一走,元氏多少觉得失了主心骨,可岳立山既有此令,裴琰也不好违抗,而裴琰虽走了,萧惕来长乐候府的时间却多了,渐渐的,元氏顾不上裴敬原先前的芥蒂,待萧惕愈发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