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只有一秒睡去的兔子,定定地看了会儿,竟辨别不出这只平时听话的兔子是真醉还是装睡。
乍一看,似乎是真醉,脸上弥漫着习习chūn风均匀铺开的红晕,嘴巴一开一合,失去控制的舌头搅乱了话语,翻来覆去说着“哦……哦缀惹?我醉了?额最热?”
侦探捏捏兔子耳朵,“听得到我吗?”
星琪眼珠在沉重的眼皮下转了转,顺势枕在她手上:“腾……额到。”
“舌头捋直。”
星琪坐正,伸出舌头,一本正经地抬起手,看上去要忠实执行接收到的指令。
侦探牵住她手腕,“这瓶酒加了俗称‘吐真剂’的东西,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不想回答可以不答。”
星琪挺胸,“知无不答,答无不尽。”
“你想走?”
“去哪儿?”
“你藏了一批失物,只有你知道在哪里,你打算自己去拿回来还给人家,是吗?”
眼皮下眼珠滚动的速度让人疑心下一秒她就会醒来,她不满地谴责:“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给不给人一点儿隐私了!”
到底是没醒,咧开嘴,露出醉酒者独有的傻兮兮的笑容,“哦,你是侦探。”
酒除了助兴和qiáng壮怂人胆,最大作用是让人吐露真言——辅以“吐真剂”的明示,效果显著。
不出所料,此人果然计划着出走。
那番挑|逗算什么?
让人把她吃gān抹净,自此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
该兔子之狡猾叫人怀疑把她切开,心眼定是三窟——其中之一麻麻黑。
恨得人牙痒痒,真想……
就地生吞活剥了。
可兔子再度化作一团松软棉花,一头栽进她怀里,口齿跟舌头难分难解地打着架,咕咕哝哝说着什么。
侦探仔细听,努力辨清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