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压下一侧眉头,表情略显苦恼,“真要我自己解?”
星琪:“……”
走向不太对啊。
侦探解开了第三枚扣子, 有意无意地向后仰,离开锥形灯光笼罩的范围,看不出有没有脸红。
倒是锁骨下的风光愈发敞亮。
星琪提起睡袍翻领捂住眼睛, 心虚地想:侦探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手放下。”
星琪老老实实手背后,僵硬的后颈捧着用时方恨水太多的脑袋, 不太能理解侦探的指示, 只好尽可能非礼勿视。
“星琪。”侦探抿抿唇,在yīn影中无声舒展开神色,“我想, 想了很久。”
最早是在某个冬夜。
那晚最低气温零下六度, 寒冷直接作用在皮肤表层,间接作用在呼吸道。
经过长期训练,避免在特定环境下bào露,她早已学会封闭感官, 隔绝冷和热对生理和心理的影响。
但陆笙的旧居不是极端环境,不需要忍气吞声,所以她就咳了声,清除咽喉不适。
没想到兔子居然想也不想把御寒的羽绒服让给她。
她忽然体会到寒冷的感觉,浸入骨髓,每寸皮肤都在痛,得要一个人的体温方能和缓。
原来以前不冷,是没人在乎。
她解开了第四颗纽扣,稍稍前倾,“你不想?”
对面那双眼睛天生带着三分勾魂摄魄的笑意,此时半眯不眯,像是在笑,又像是传递千万种主人说不出的、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情绪。
星琪心一软,四肢不争气地拟形无骨棉花兔柳,在温水似的视线中化成糖水,“我……呃,课是跳着上的,偏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