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睡的更纱从朱理膝盖上抬起头,再次悄声问:“朱理,你知道些什么吗?他们到底要对我们做什么?”

朱理的手动了动,扬起斗篷将她的脑袋盖住,低下嘴在她耳边说:“我们还在庆国境内,马车一直在朝北方走,景色越来越荒凉,不出两天就会到境外。”

“北方?境外?”

“就是巧国。”

“庆国人把我们送到巧国干什么?”更纱被蒙在斗篷里,想不吃惊都不行。

朱理不再说话,用沉默回答了更纱的疑问,更纱猜想他可能也不知道。

她伸手拨弄着锁眼,耳边传来冷淡的声音:“没用的,逃不了。”

她再爬回朱理膝前,皱眉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朱理提起她的头发,痛得她呲了呲牙,但她不敢发出声音。朱理的手臂很有力气,直接将她连头发带上半身抓拉起,让她顶着上面的铁栅栏,从缝隙里观察前面一辆马车的动静。

“看到了吗?周围没有护送的军队。”他冷淡地说。

更纱将手指抠在顶上冰冷的栅栏上,努力昂头朝前面望去。

前面也有一辆和他们一模一样的马车,车后拖着熊形人五个昏迷的囚犯,待遇和他们一样。但正如朱理所说的那样,除了押送的衙役,周围没有多余的士兵。

四周静悄悄的,透着恐怖,天色青中带白,才有一丝淡淡的光亮撒照在山林行道上。

“再等等,没必要让我们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