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病人多的缘故,午间过了后西门大夫让儿子一道去前头帮手,事实上西门吹雪抓药的速度还快过她不少,正好提高效率。

对于他医术方面的精进,西门大夫也没有吝于赞赏,并告诉他若是对此道真有兴趣,学下去亦是不错的。

但他反正日后定不会靠开医馆来谋生,所以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剑上。

原本这该是个相当轻松的下午,毕竟有西门吹雪出来给她分担抓药,可尚未松快上半个时辰,有个住在谢泠隔壁巷崴了脚的媒婆忽然进了医馆大门。

谢泠拜隔壁王大娘所赐,见过那媒婆几次,两人都很是不喜对方,谢泠是觉得她烦,那媒婆是觉得她除了长一张好脸别无长处还总是拒绝自己替她相看的亲事不识抬举。

这会儿再见到,互看对方一眼,谢泠也忍不住想起旧事,无奈得很,但医馆开门就是要做生意的,只好先问她,“脚是如何崴了的?”

治这个甚至不用西门大夫出手,她便想着早送走人早好,直接主动上手替她解决了。

两人在大堂角落里坐着,那媒婆到底还是犯了职业病没忍住,问她这唇红齿白的大夫可有续弦了没?

谢泠很是无奈:“没有。”

“那你就不想?”

“……不想,您还是别替我操心了,我自己有分寸。”

“我若未曾记错,你也有十七了。”媒婆一边说一边又扫了一眼在同病人讲煎药注意事项的西门大夫,那口气仿佛已是她想西门大夫娶谁人家便能立刻听了她的话去娶的一般,“你想啊,他虽然年纪大了些,也有个儿子,但他有这么大一间医馆,你若嫁了,养你弟弟不也轻松许多吗?”

谢泠恨不得扭头就走,然而还得帮她擦药油,只好埋头不发声,好不容易才将这每次见了她都要替她瞎操心的媒婆送走。

其实那媒婆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整番话还是落入了西门吹雪耳里,谢泠一回头见到他盯着自己便已猜到三分,顿觉尴尬。

还是西门吹雪先开的口,“阿姊无需挂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