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都是酒味,熏得他有点难受,胃里也总感觉在不停的翻滚。

相泽撑着身下的被子坐起来,坐正的一瞬间他产生一种天地颠倒身体腾空的感觉。

他撑着头缓了好一会后,尽管还是晕,但比刚才好多了。

唯一不太好的是他的胃。

头晕在一系列宿醉反应中还不是最让他难受的,酒后他最讨厌的一个反应就是胃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让他产生一种胃里有五百个麦克在蹦迪的呕吐感。

总之这个时候,先去吐一吐吧。

事不宜迟,相泽挣扎着爬起来,扶着墙壁摸去厕所吐了个精光后,感觉舒服多了。

他委顿的拖着疲倦的身体在洗手台前漱了漱口,接着洗了把脸,等他抬头看着镜子里沧桑的自己,相泽觉得以前是自己误会山田阳射了。

和山田阳射在一起他觉得自己能老五岁,和太宰治在一起他觉得他能老十岁。

这还是给一枝面子,少说了几年。

相泽撑着洗手台清醒了一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又去厕所吐了一次,然后回到洗手台,重复漱口洗脸这个动作。

等他拖着沉重的躯体回到书房后,一推门就看到他女朋友垂着眸站在桌前思考着什么,他感觉醉酒后的一系列反应都被安静沉思的女朋友治愈了。

而且看着织田一枝安静柔和的容颜时,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其实在此之前他就有这种想法,但他觉得太快了,会吓到织田。

可今天见到她身后那群可怕的追求者后,他觉得还是早点告诉她好了。

相泽走上前慢吞吞的揽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还泛着湿的头发堆在她的颈间,痒痒的刮着她的锁骨。

织田回过神轻笑了下,抬手揉了揉他的黑发,“你身上全是酒味。”

“你不也是。”

他声音沙哑的说着,抬手将织田的左手拉下来,粗糙的手指挤进她的手指中,捏着无名指比划了一圈。

“你还记得多少?”织田问他。

相泽仔细的想了想:“与谢也小姐说话的时候?还是福泽先生开口后?”

虽然他们说了什么他基本忘得差不多了,但他奇妙的记得他们都看他不爽,话里话外的威胁过他,以及太宰治心太脏。

想到这,他问。

“他们早就回去了?”

“嗯,走了挺久了,太宰说有时间找你喝酒。”织田用手指摩挲了下他的嘴唇答道。

“……哦。”

还是算了吧,他近期是不想碰酒和见太宰治这个人了。

相泽尽管不记得太宰治说了什么,但他觉得自己对太宰治这个人的抵触是刻在身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