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招人讨厌了?”

花齐生忍着笑,“你一直都很……”看到吴颍庵对着自己脑袋伸出的手,花齐生很识相地话锋一转,“这是好事啊,我看你是所有的心智都用在破案上了,对女人的心思一点也不明白。人家生气,说明在意你……依我看,这也怪你自己,梁王府的案子快点终结,消消徐碧君的气焰,再跟桫椤小妹妹骂上梁王府的人两句,也就没事了。”

吴颍庵还是没搞明白桫椤生气和梁王府的案子有什么关系,不过花齐生这话倒是把他提醒了他,正事要紧。

桫椤仍在与吴颍庵生气。原来她自小就依赖连城,连城也把她当成唯一的亲人,互相不考虑世间道义,生死不顾。她如今心中只有一个吴颍庵,才发现从前对连城的情感是不同的,那不是人间情爱,更接近于亲情,亲情是可以毫无顾忌依赖的,但情爱不是。

有顾忌,有猜忌,甚至还有自尊心从中作怪。她亦可以对吴颍庵生死不顾,却担心他对自己不够敬重。

桫椤小心翼翼问士兵道:“你家少卿是不是看了一夜的卷宗?起来可说什么了?”

士兵如实道:“少卿大人一早拉着花相公去梁王府了,说是要把案子给结了,并没有说起什么……哦,好像他们二人说梁王府的徐夫人什么的……”

桫椤闻言,心中更加生气。颜色一沉,跨出了大理寺。

那士兵只道自己说错了话,直在身后喊:“姑娘去哪啊?少卿回来问起我怎么回啊?”

“你可不能乱跑啊!”

桫椤想到自己昨夜生气跑掉,吴颍庵一早无话,反而急着去王府找徐碧君,可见分明没把自己放在心上,真是太也看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