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颍庵道:“我不爱做官。”他看了看木匣中的卷宗,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爱临安。”

“那你爱什么?”

吴颍庵忽然对她笑了笑,“我爱什么,我不敢说!”

桫椤立刻涨红了脸,手下用力,老吴差点被她搓成城外龙华寺的小和尚。

“你不是爱徐家的大小姐,把她送你的虎头白泽一直带在身上,回到临安,还去偷偷见她,她做了梁王的侧室,险些害了王妃,你还对她百般回护的……”

“桫椤妹妹……你手下轻些,老吴快秃了!”

老吴跳到地上,伸了一个懒腰。

桫椤一脸狡黠,定定地看着吴颍庵,等他回答。

吴颍庵心中好笑,原来她是这般想的,“惶不论徐碧君已嫁作人妇,即便她尚未出阁,我俩婚约还在,我也不会再与她有何瓜葛。京师的官户府邸幽深似海,我平生只愿远离富贵乡,寻一个清净地,哪里还会与这官户小姐多作纠缠呢?”

可这并不是桫椤想听的,你与她志向不同,前路不同,不作纠缠,就说明你不喜欢她了吗,这分明是两件事,桫椤有些失落地叹道:“倘若她愿意舍下富贵与你离开临安呢?吴大人至今尚未婚娶,莫要推说,与徐家的婚约没有半点gān系。”

吴颍庵心中好生奇怪,为什么桫椤会为一个不相gān的人如此在意,也怪他根本不懂女儿心事,桫椤这样的少女,遇到情0事,心中总免不了百转千回的,哪里像他,什么事都跟办案似的,没有假设,只看现实,讲道理,“哪有那么多倘若,你也见了,徐碧君跟我……跟我们根本不在一路,贪慕荣华,我一个穷小子可不要误了人家前途。桫椤妹妹,不要提她了,我有话想同你说……”说着便伸出手去拉桫椤腕子,看着她的纤手,只觉她手腕滑腻娇0嫩,心中痒痒的,却没看到这少女容色已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