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著再诱惑:“还可以停在江心钓鱼,钓上来立马切脍,我给你和殿下切。”
叶真护住肚子后退,拒绝道:“医官说了,我现在不能吃生的。”
“啊?”程著一叹三折,心想不能喝酒,也不能吃鱼脍,游船的乐趣足足少了一半,生孩子未免太辛苦,“没关系,那我们煮鱼汤,做鱼片粥,烤鱼,紫苏跟薄荷可以吃吧?”
叶真跪坐着直起脊背,又生出一种悲凉感:宠妃虽然好做,但是什么都要请示一遍,好没自由啊。
来时那一点点贪恋躲懒的心思,顷刻烟消云散。
李谨行问程著:“江上行船如果遇险,有什么应对方法吗?”
程著愣住,此时风平làng静,又在城内,他可从来没见过内江还能翻船的,想了想,答:“我叫家仆随行小船,江上都是熟人,就算出事也有人会帮忙,不走偏路,只走正路。”
李谨行松口:“好,那有劳备船。”
叶真撑着栏杆站起来,坐得脚麻,摇摇晃晃跑过去埋进李谨行怀里,轻车熟路恭维道:“殿下真好。”李谨行小心抱住她,拍拍她脑袋。
程著捂住眼睛啧声,身边侍女跟着捂眼。
登船下水,天已薄黑。画船吃水深,江上宽阔平稳,两边依稀送过来岸上的人声鼎沸,稀疏灯火中,远处有浅白炊烟,近处有万树千绦,当真是人间烟火。
叶真跑到左面看看,再跑到右面听听,最后坐回来:“扬州城真好玩。”
程著和几个手下正在准备钓竿,闻言回头诧异:“师父,你来扬州这么久,还没游过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