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著张开嘴,傻兮兮呼气。
“木画紫檀棋盘见过没?四壁雕草木鸟shòu,盘面十七个花点。这两样都在太子殿下宫中放着。”
说到这里,叶真停顿一下,忍着笑朝向李谨行:“东宫连保管棋子的棋筒,都是金镶玉的。”
李谨行闻言一笑,不怎么真诚道:“你别欺负人了。”
还没开始下棋,叶真已经开心,笑嘻嘻把白棋棋盒推给程著:“我让着你,你先行。”
他俩东西相对而坐,李谨行面南,对着江水风景正好,程著接过棋,不放心地说:“殿下,你做裁决,可不要偏心我师父。”
李谨行好心劝道:“你口气别太狂妄,太极宫的棋待诏都下不过稚玉,何况是你。”
程著嘶着气搓搓手,执白先行,放下四面座子,再拿起一颗,半晌不落下,口中神神叨叨:“不得贪胜,入界宜缓,攻彼顾我,弃子争先……”
叶真催促:“你快点,别耽误到下午时还分不出胜负。”
棋盘胶着时,下一整天也是常有的事,程著被她凶怕了,急忙落子。
李谨行和程著皆正襟危坐,只有叶真舒服地斜坐着。等程著思考时,她两只葱白手指夹一粒琉璃黑子玩弄,闲适自在,胜券在握。
她虽然不善弓马,但聪慧善辩,神思敏捷,无论言谈还是手谈,都十分出色,这点李谨行从小就知道。
程著水平确实一般,才下到八十一手,便撑不住,沮丧道:“我输了。”
叶真确认:“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