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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的牙齿印清晰可见,那一股酥麻萦绕着久久挥之不去。

五年前那个雨天的午后,他负伤倒在草垛上,眼看着贼人一步步靠近,朝他露出势在必得的獠牙,是她用弹弓射瞎了对方的眼,又快速将他扶上马,送他离开。

他始终记得那一回眸,少女风华绝代,一袭白衫如山间仙子灵动而清绝。

这么多年,她的模样一直记在心里,谈不上男欢女爱,却一直记着这么个人,下定决心娶她时,也确实动了一些真心实意,得知她不愿嫁他,他也没有迟疑,情爱于他而已,终究是淡的不能再淡的事,他并不打算束缚一个向往自由的女孩。

杂念挥去,谢钦起身燃起银釭继续处理公务。

翌日清晨,沈瑶在斑驳的晨曦中睁开了眼,宿醉后额头如被箍紧,疼得厉害,她撑起半个身子茫然地看向四周,昨夜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她在岳州被人追杀,谢钦背着她在林子里乱窜,试图躲开追兵。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沈瑶晃了晃神,这时,碧云听到动静,斟了一杯蜂蜜水进来,心情地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连忙喂了她喝。沈瑶喝完,腹部得到熨帖,人也舒坦不少,她又往引枕上一靠,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我昨晚是不是喝多了?”

“何止喝多了?”碧云挨着拔步床的锦杌坐了下来,看着她满心无奈。

沈瑶见她神色不对,心下一慌,“怎么了?我可没说什么胡话吧?”

碧云半嗔半笑,“胡话事小,大家都晓得您醉了,无论您说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就是您醉酒后,老太太将侯爷唤了去,您昨晚被侯爷当众从荷风轩抱回来的。”

这话如晴天霹雳砸在沈瑶脑门。

“什么?”她失声,眼眶慢慢漫上一些酸楚,交织着懊恼与愧疚,小拳拽得紧紧的,仿佛试图改变什么,“你别吓我?真是侯爷将我抱回来的?”

这下还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