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泽登时便眉头紧皱:“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既然不信任我,为什么要将陆时蓁交给我,你既然觉得我非善类,为什么不也派人保护陆时蓁的周全。”许拾月反问道,低敛着的眼睫一点点朝陆时泽抬起。

陆时泽厌恶甚至憎恶她,从刚才进门开始就跟她保持着距离。

可许拾月偏偏从床上坐了起来,倾斜过了身子朝陆时泽探去。

少女那满含笑意的眸子下浮动着病态阴鸷,对着面前这个男人毫无顾忌的挑破道:“陆时泽,承认吧,你很早就已经把我跟陆时蓁联系在了一起,你早就已经默认了我跟陆时蓁的关系了。”

“如果非认为我是杀死陆时蓁的凶手,那她的血你手上也有一份。”

许拾月眼里的笑到这里已经全然消失,漆黑的眸子里透着黑亮亮的病态。

她的话平静而诡异,就像是一道诅咒,听的人心脏紧拧。

陆时泽的逆鳞被人掀了个面,陡然暴怒:“许拾月,你真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是吗?”

“如果你想陆时蓁魂魄不安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把我杀死。”许拾月同陆时泽对视着,昂起的下巴满是仗势的胁迫,直白到毫无顾忌。

而陆时泽也的确被胁迫住了,咬牙问道:“许拾月,你到底想干什么?”

“赎罪啊。”许拾月歪了下脑袋,坦然跳跃的声音有点过去陆时蓁的影子,“我要赎罪,难道你就能安然规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