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办法接受这幅画面带给自己的想法, 停在半路的步子挣扎着朝陆时蓁的方向走去。

可滚烫的火舌却不愿意再去配合她,不断逼近着她的身体。

木材爆裂的声音像是尖锐狰狞的笑, 叫嚣着要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裹挟进这场绝望的灾难。

“滋——”

就在许拾月要被拖进炽热的烈火中时, 电流的声音猛地在她耳边响起。

那尖锐的声音从她左侧耳膜刺进,又直直从右侧耳膜穿出,毫不留情, 逼的人睁开了眼睛。

机械仪器没有感情地响着, 少女骤然睁开的眼睛充满了空洞跟迷茫。

许拾月就这样望着天花板, 酒精消毒水的味道压过了呛人的火灾味道。

虽然这两种味道都令她无比厌恶。

干净整洁的环境像是将一切混乱都扫除了,可实际上却只是把它们扫进了人们看不见的角落。

许拾月就这样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沉沉的眸子压着漆黑,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乎过了很久,又或者秒针才刚刚转过一圈。

干涸的唇瓣相互交错着像是要封死,接着就被它们的主人毫不留情的撕了开来:“罗寂。”

守在床边刚刚不小心睡着的罗寂听到着声音立刻抬起了头,满眼惊喜:“小姐,你醒了……”

“我有件事要你去做。”许拾月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