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皇甫长安这才欣慰一笑,抬手帮南宫重渊倒了一杯茶,双手捧着递了过去,“纵然一百株孔雀草算不上什么,但礼轻情意重……殿下为了此事想必费了不少精力,本公子多少总该说个谢字。”

“比起公子所赠的神镜,一百株孔雀草确实不足挂齿。”

南宫重渊淡笑着接过茶杯浅酌了一口,言行举止之间,看起来都有些疏远,搞得皇甫长安浑身都不自在,顿了一阵,正要开口打破僵局,却见南宫重渊从袖子里取出一枚金帖,双手呈到了皇甫长安面前。

“这是什么?”

皇甫长安眼皮一跳,狐疑地看了一眼南宫重渊,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耳边,南宫重渊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从容,温和亲善……然而听在耳里,却有种钻心刺骨的疼痛,气得皇甫长安都快炸了!

“虽说本宫与璃王在同一日成亲,你一个人分身无暇,但本宫还是希望……成亲的那天,能在东宫见到你。”

“哈?!”皇甫长安气得手都抖了,捏着那份金灿灿的喜帖,几乎要扭变形,“你不要告诉我,你特地约我出来,就是为了亲手给我送请帖的?!”

对上皇甫长安怒火中烧的视线,南宫重渊默了一阵,他想说不是,但是一开口,说的却是……

“是。”

“南宫重渊!”皇甫长安忍无可忍,“砰”的一下猛拍桌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太子殿下,“你他妈真变态!你放一百个心好了,你跟那只鸟的喜宴劳资是——绝!对!不!会!去!的!还有,劳资告诉你,在你跟那只鸟洞房花烛翻云覆雨的时候,劳资会去找十个美男……不!一百个美男!陪劳资吃喝玩乐,醉生梦死,一夜!”

南宫重渊淡淡一笑,口吻在刹那间变得无比柔软,无比纵容。

“好,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