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靠回枕头上:“好累啊,想睡一觉。”

骆非骂了我几句,见我确实是困了,于是住了嘴,留下一句“明天早上再来看你”就走了。

我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好像又有人进了病房,走到我床边,替我把被子盖好了一点。

“我没事。”我说,“你回去吧,我就是头擦破点皮。”

“你睡吧。”他说,“我在这儿陪陪你。”

我实在困得慌,于是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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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病房里只有正在吃水果的骆非。

见我醒了,他把早饭扔到我面前:“手没断吧?自己吃。”

我问他:“傅斯澄出差回来了?”

骆非猛地转过头看着我,像是没听清我说的话,然而他的表情却又很明显地意味着他确实听清了。

“你说谁?”

“傅斯澄啊。”我拆开早餐袋,“昨天晚上我睡了之后,他好像来看过我,他是回来了?”

过了很久,骆非说:“我不知道。”

“算了。”我说,“反正没两天就能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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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之后,处理了一下车子的事,我在家休息了半天,然后去了咖啡厅。

夏末的傍晚还是热,我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想着等会儿到了店里要让咖啡师给我做杯解渴的果汁。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看见路边的树下站着一个人。

今天的夕阳格外浓烈,照着那人的侧影,像油画,也像去年冬天时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