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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规矩严,磕掉了一片瓷,整套茶具便废了,这宫女少说要杖责二十,人八成也就废了。

“… …那宫女吓得不行,求我不要告诉皇后娘娘。我问她就不怕先太子生气吗,她竟摇了头,说先太子不会生气,她最多被嬷嬷罚去做两天粗活。我便保证若是皇后娘娘不过问,不会多嘴,过了两日果然见她只是去做了两天粗活,就回了东宫。此事从头到尾,一点水花没有,而皇后娘娘过了些日子问先太子那套茶具用的可好,先太子说甚好,说起用那茶具喝了什么茶,如同真的用了一般… …”

程玉酌低声说着关于先太子的过往。

赵凛眼中有泪光闪动了一瞬。

程玉酌要抽出帕子递过去,却被他伸手抱住。

他坐着,将侧脸轻贴在她身上,程玉酌站着,这样的姿态让她无措了一下。

太子赵凛从来都是霸道急躁的,她没有想到,此时此刻的他,竟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好像在强忍着什么,从她怀中找寻一丝温暖。

渐渐的,她心下软了下来,望着男人,没有了再把他推开的想法。

… …

翌日,程获离开之前,程玉酌让他去同赵凛告辞。

赵凛看向他同襄王肖似的脸庞,问他,“襄王为谋逆筹谋多时,你可知其缘由?”

程获想了想。

“草民或许知道。”

“说来。”

程获说起了襄王赵楼的母亲容太嫔。

容太嫔曾是仁康太子生母贤章皇后的婢女,后因侍奉先帝又生下皇子赵楼,才被册封为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