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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凛心下沉了下去。

他仍然没有说话,想到了去查先太子病逝的休养别院,寻到当年给先太子治病的老太医,却遇到了追杀的人。

他正因为那人受伤,至今还未痊愈彻底。

赵楼一时笑,一时又恨起来。

他问赵凛,“仁康太子你可晓得?是我与你父皇的嫡长兄,他同你兄长一样是仁明之君,只是身体不好,未及继位便没了。然后,你父皇才得以论长做了先帝的太子。你父皇是仁君吗?比仁康太子如何?”

赵凛抿嘴不言。

仁康太子文治武功都在他父皇之上。

他皇长兄之所以被文武百官看重,便是因为行事做派乃至性子,都像极了仁康太子。

而他父皇虽也有仁明的呼声,可到底珠玉在前,差远了。

为此,朝臣没少用这两位先太子比较他们父子。

赵凛是不那么在乎的,可是皇上呢?

赵楼一看他若有所思的神情便知道他明白了几分。

赵楼继续道,“皇上也想贤明仁善,如先皇群臣百姓期望的那般,可惜,他并不是那样的人,就算穿了仁明的罩衫也不是,因为他内里就不是!”

赵楼稍稍一顿,又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了来。

“他是暴虐之君,是懒政昏君,是沽名钓誉的庸君!他装什么仁君?仁君岂能将仁康太子的尸身挖出来鞭尸?!”

最后这句一出,赵凛脑中一哄。

“你说什么?!”

赵楼仰头大笑起来。

“赵凛!没想到吧!你的父皇把他自己的皇长兄拉出来鞭尸!就是因为有人说他不够仁明,比不上他长兄,配不上太子甚至皇帝的位置!”

赵楼大笑不停,笑声在牢房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