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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老头这次话都懒得说,对着几人摆手。

“老师,既然老先生不愿屈就,我们就告辞吧。”身后,一名年轻弟子恭敬开口。

没等白从月开口,身后雨幕中,响起平静声音,“是啊,你们早就应该走了,何必在这里,不断触及让人伤心的事情。”

躺在石头上淋雨的糟老头,眼皮重重跳了几下,虽未睁开胸膛起伏幅度,却比之前大了许多。

一行人转身,就看到雨幕之中,站着一名黑袍人,他整个人似与漫天大雨融为一体,雨滴自头顶落下,穿过他的身体,然后坠在地面,融入汇聚的水流里。

气息感应,此人似乎并不算强,却云山雾罩模糊不清,他明明就站在这里,但又像是隔了无尽漫长的距离。

甚至于,根本没人察觉到,他是何时出现在这里。

白从月微微皱眉,拱手道:“这位先生何出此言?”

他看虽不到黑袍下的身影,可对方充斥岁月沧桑的气息,足够称得上这个称呼。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白从月看不透眼前之人,他就像是一道幻影,模糊不可触摸。

乍看脆弱如镜面,一根手指便可碾碎,仔细感应却又能,感受到一丝威胁。

一丝……致命的威胁!

没错,就是致命。

这个形容在白从月看来,一点不算过分。

原本这只是一句打开局面的询问,他并不认为对方真的会回答,可事情再度出乎意料。

黑袍人淡淡道:“这个小家伙当年,应该是犯了一些错吧,被人囚禁在这个地方,他不是不想走,而是根本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