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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云遗善这么快恢复神智,几个知情人心中都是颇有些意外。

明明刚才在剑宗的那副神情,和往日别无二致,本以为他这次又要强闯皆空境,他们才第一时间赶过来。怎知来了此处,却看见地上躺了一个快死了的修士,赫然是之前在剑宗被掐着脖子的那位。

张赤云望着地上被血染红衣衫的女子,脑海中又出现几个画面。

这时,一向不喜欢搭理剑修的素和风走近,低声说:“不愧是剑修,这都没死。”

“活着?”张赤云眼神亮了亮,握剑的手指又紧了几分。

“我堂堂药宗的宗主,说的还有假?”素和风冷哼一声。“反正你们剑修不是抗打吗,不救也成,让她躺着吧。”

说完后他也不管了,走回去吩咐自己的弟子为几个伤重的修士处理伤势,丝毫不愿掺和进去。

虽然他知道的不多,但心中多少还是有数的。他素和风和其他宗的人不同,并非血脉相承得来的宗主之位,而是靠着自己一步步爬上去的。像张赤云这种有天资有家世的人和他多少是有些区别的,比如说,知道栖云仙府的某些密辛。

这不是什么好事,至少直觉是这么告诉他的。

栖云仙府的浑水谁愿意淌谁去淌,反正最好不要牵扯到他们杭明山的人。

这次要不是被几个长老和掌门下了令,他一定会让自己的弟子全部躲在屋子里看书炼丹,反正就是不能和剑宗那群不要命的一样打起来。

显然其他宗也有不少人和素和风一个想法,都是面上装出一副随时为栖云仙府而死的壮烈神色,实际上恨不得浑身挂满保命的法器,来之前还塞了救命的丹药,生怕自己有什么不测。

徐檀站在张赤云身后,听到一个柳槐山的外门弟子问:“临阵逃脱会受罚吗?罚得重不重?”

“师父,莺时她”徐檀看到长剑贯穿季绀香胸口时大脑一片空白,心跳都像是停止了。可紧接着,她意识到季绀香没有死。

易颜丹并没有消失,季绀香告诉过她,如果重伤快死了,易颜丹的效果就没了,包括死去后,会恢复本来的相貌。

可她现在的脸根本没有变化,也就是说不仅没死,连快死了都不算。

可明明,那把剑穿透了心口,怎么可能连重伤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