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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大问题。

最关键吧,这套设备平时就经常出故障,不是这儿叮当响就是那儿闹罢工,一天要鼓捣个三五回才能坚持到下班。最近忙着三班倒,几乎就没停过,可不就把它累坏了吗?

整个会议室可怕的沉默,平时最闹腾的刘惠也不敢说话了,她那胸口啊,气得丝丝疼,当年生小彩鱼时伤的身子,这么多年都没复发过,最近忽然疼起来,都是被气的。

两万块,不投进去,这厂子就玩儿完了,别说一百万,就是一百块也没有!

投进去,很可能也带不起这套行将就木的破铜烂铁,白白打水漂。

会议室静得可怕,能听见几个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女人们肉疼心疼胸口疼的吸气声,忽然一把清脆的女声打破了沉默——“黄爷爷,如果咱们再买当年二十五中厂那样的新设备,要多钱?”

还是幺妹在问。

顾学章不在家,也就几天的功夫,她忽然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当然,这时候焦头烂额的人们,谁也没想到这茬,只是一个个紧张的看着黄永贵。

“当年要十二万,现在嘛……”

“嘶——”也不知道是谁,率先吸了口冷气,王二妹终于忍不住了,“这么多?那不是要咱们命嘛!”

“就是,咱们这厂子自打开工到现在,除去各项运营成本,买买地成本,也只剩了这么点钱,难道要全搭进去吗?”刘惠害怕的摇头,她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