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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在正处于两国蜜月期啊,与日本的外贸来往特别多,在华日本商人也很多,只要多找几个总能换出去的。

况且,绿真也想起来了,她不是松尼的代理商吗?这几年给他们挣了不少钱,就换点日元的事儿他们要不愿意,那以后也不用往来了,反正想通过大河公司来华挣钱的日本企业多的是,她现在拥有选择的权利啦!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果然不出所料,松尼电视机厂听说她这个“小要求”,立马三天时间就给她解决了,而田恬就带着换来的八千万日元去美国,美国外币兑换政策稍微宽松些,兑成美元后很快全买入摸dore的股票,就等着升值呗。

别看她平时穿着普普通通,甚至穿男款解放裤,可谁能想到她在美国也是有百万“资产”的人呢?想想就爽,崔绿真走路脚底都带风啦!

等忙完这些事,汤圆橄榄的生日也快到了,她这才想起来,忘记给妈妈送陈东阳的手稿回家啦,正好周四下午课程结束,她请了周五和下周一的假,趁天没黑先去了东阳村一趟。

这一次的东阳村又变成他们第一次来的模样,一群老人孩子在村口探头探脑,她的车子开不进村里去,只能停在村口,陈东阳把手稿装竹篾编的箩筐里,一筐一筐的往外搬。

绿真顺便看了看他的生活用品,添了新的锅碗瓢盆,全套铺盖,蚊帐,还给通了电,装上电灯,残垣断壁也插上一圈防盗玻璃碴,几道新装的门都能上锁,她倒是放心了。

老人家不肯要她帮忙,更不愿要她的钱,这些改善都是用“稿费”换来的,这个坚守了十几年的“家”终于有点家的意思了,绿真为他高兴。

“爷爷,你们村糖厂是不是又开工了?”根据她来这几次的经验总结,发现这糖厂是真奇怪,时开时不开,也没啥规律可言,不开的时候村民都是正常人,开的时候一个个防贼似的防着外人。

而且,她来过几次后发现,这村里的贫富差距大得过头了。陈东阳就不说了,反正他本来就是全村最穷,可其他跟他关系不错的人家,也都只是土坯瓦房,有二三十家却是二层小洋楼,盖得漂亮极了!

虽然脱离了大集体后贫富差距逐渐拉大,可也没大得这么明显啊?寻常村子,盖小洋楼的顶多两三家,这村里也太多了!绿真想不通,只能归结为这几家都是糖厂股东或者在城里有别的生路。

谁知陈东阳却神情不大自然,“甭管他们开不开工,你赶紧走吧,待会儿天黑了。”一副急着催她走的模样。

这反应,还有点像那天的杜仲树——有苦难言。

绿真面上不动声色,开着车走了,可一路都在想,到底哪儿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线索被她忽略了。本来想去找胡峻商量一下的,谁知他也不在家,只在她房门上贴了个纸条,说他师弟出事了,需要出去处理一下,可能明天回不来送她去机场了。

绿真找不到人商量,星期五天刚亮就把胡峻的车开到机场,七八筐书稿做了托运,她本人也买了最早一般到书城的机票,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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