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飞来了一群又一群的乌鸦。
李老未一开始还直摇头,大叫,驱赶乌鸦,隔不多久,一只老鸦便啄去了他的双眼,吞下肚去。
一时间,李老未那凄厉的惨叫声在城门回响,一个参谋长路过,念他是条汉子,拔出手枪,补了一枪,李老末这才一命呜呼。
李老末死了,但为了震慑众匪,那尸体没有取下,孤零零地挂在了城门上。
这下便宜了那些鸟儿,乌鸦成群接对地飞来聚餐,李老未的肉被一口口啄下,进了鸟腹。
过不几日,李老末便变成了一副骨架,孤单单地挂在了城墙上。
怪异的是,不管多大的狂风,多大的暴雨,那幅骨架都掉不下来。
几个月过去了,那副骨架已被风雨漂的发白,而那些乌鸦们,也看中了这副骨架,纷纷衔来柴草,筑巢安家。
最终,这副骨架,上下填满了稻草,毛茸茸的,成了一个稻草人。
每天日出日落,群鸦聚巢,风吹草动,呱呱乱叫,犹如一个白骨恶鬼在嘶吼怒叫,吓的村民不敢从此门进入,纷纷拥向侧面小门。
落目凄凉,鸦噪声声,成为当时令人心悸的一景。
每年的阴历三月初八,是天堂县的“小满节”,小麦即将成熟,扫把,木揪,锄头,铁叉,石臼,摆满了大街小巷。
那些江湖艺人,各种杂耍,南来北往的骗子掮客更是充斥其间。
赶会其间,已升为天堂县长的张超峰前呼后排地临街巡视。
结果,被李老未的拜把兄弟草上飞打了黑枪,当场毙命。
整条大街乱成一团,人人拥向城门,争相逃命。
军警立时封锁城门,竭力抓捕。
一时之间,城门口成了死门,人群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那草上飞也甚了得,从人群中跃出,攀上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