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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浪从抵达的实验室警卫那里,得到了这单兵所用的狙击枪,以磁能推动的金属弹狙击枪或许不能击穿机甲厚重的装甲,但这把经过特殊改装的狙击枪完全可以打穿旋翼机的装甲,若是狙杀人体的话,任何战斗衣和战术头盔都会被其击成碎片。

狙击镜将绿石花会场方向那处舞台上的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而狙击枪的十字准心,正停留在佩戴着少将军衔的蓝特额头处。

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在这1000米之外,结果对方的性命。

然而唐浪知道,扣下扳机,舞台上的斯嘉丽,赫德,还有维金斯,都将一并给暗探头子陪葬。

但现在,他的等待却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那些来自实验室的警卫们已经散开行动,在千山城的四处和卫队发生战斗,这样完全骚扰性质的战斗,却是无时无刻不以他们的生命和鲜血为代价的。

唐浪等待时机的每一分钟,或许都至少有一名警卫死去,他的抉择,已经不仅仅只是台上的三人命,而是100多号人。唐浪甚至可以说,这是他从军以来所面临的绝境困境之一,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一个好的方式来解决目前的危机。

唐浪感觉到自己握枪的手,满是汗渍,他的呼吸和心跳,正在急促升高。但唐浪也知道,自己所有的担心和紧张,对于目前的危局来说,也于事无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冷静,冷静,再冷静。就如同曾经的战场上一样。

哪怕身为观察手亲如兄弟战友的生命就凋零在自己的眼前,他也必须紧盯狙击镜中的目标,开出必杀的一枪,他不能浪费战友用生命给他创造而出的战机,那才是对战友最好的报答。

迅速调整心境的唐浪将这种挫败的情绪给将至最低,他就这么静静的蹲在窗边,透过狙击枪里的视野,观察着绿石花会场发生的一切。

狙击镜里的世界,逐渐变至冷酷!

一根直角形的支架立在了绿石花会场舞台中间。

支架由垂直的支柱和水平支柱构成,水平支柱的顶端平行的挂着一个套索,套索下方是支架的底部平台,只要有人站在那里,将头置入套索中,地步平台的闸门打开,就能让人吊死在上面。

这代表着人类最古老处决工具,在四周的机甲和荷枪实弹的士兵中间,显露出了一种古老的森寒杀气。

所有通过直播看到这件事物的人们,都感觉到头皮发麻背心寒悸。

蓝特一只手拍在了绞刑架的木柱上面,“我这个人很喜欢收藏刑具,这是一种艺术品,这是我的收藏,复古的杀人刑具,我很高兴,今天它或许能够再收割几条生命。”

伴随着蓝特的声音,看到绞架的斯嘉丽和维金斯,眼睛里充满了惊恐的血丝,身子透出不可抑制的恐惧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