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鄠邑:吾告诉诸位,吾恩师,乃殷碑!

秦功 下雨我带刀 3825 字 6个月前

不仅仅是鄠邑,就连其他所有人,都还是第一次见到像白衍这般,敢说出自己没有能力的事实,敢勇于直言不如别人,给人感觉似乎一点好胜心都没有。

见到这里。

别说鄠邑、栾弘、卢稷三人,就是其他两个妇人,都看出,少年是真的没打算倚仗暴禹的关系,对暴彨有不该有的想法。

见到目的如此简单的便达成,鄠邑自然而言懒得再为难白衍。

接下来。

本来还关注白衍的众人,顿时全都没有了关注白衍的念头,继续说着闲聊的事情,两个妇人乃至两个女子,都把目光看向栾弘、卢稷的身上,毕竟这二人资历丰富,知晓或经历过很多趣事、奇事,倒是让人侧目。

整个过程,白衍都像一个透明人,没人关注。

不过让白衍意外的是,当栾弘与卢稷滔滔不绝的说着天南地北,说着趣闻吸引其他人目光时,鄠邑上几乎一点都不着急,明明能看得出,鄠邑对暴彨同样有念头,甚至都毫不掩饰。

但眼下明明是个好机会,鄠邑似乎不着急说着自己的事情。

思索间,本就毫无兴趣,有些困意的白衍,倒是突然来了点兴趣,鄠邑这般举动,白衍可不认为鄠邑服输放弃,鄠邑方才的种种举动,都看出,鄠邑不仅仅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还颇有心机。

半个时辰过去。

跪坐在凉亭内,安静的看着众人交谈,白衍看着夜色已经渐黑,都打算找理由离开,懒得再等下去。

不过还未等白衍开口,远处就看到暴彨的父亲暴定与暴禹,带着几个男子在走廊,暴定与暴禹似乎也都看到凉亭这里,于是互相对视一眼,说了什么,便一同走了过来。

“子邑、子稷,今日吾等如此空闲?”

暴定带着几个男子来到凉亭,笑着说道。

暴禹走到凉亭后,眉头微皱,有些疑惑的看向白衍一眼,似乎不明白,为何白衍会在这。

白衍给了一个暴禹无奈的眼神。

说话间,接下来便是众人的一顿辑礼,好在白衍像个透明人,除了暴禹,基本没人会注意他,倒是省去诸多麻烦。

“栾弘兄素来仰慕侠门荆氏,得知荆默兄是荆氏之后,故而想请教一番!”

鄠邑见到众人打礼后,看了看白衍,随后对着暴禹拱手解释道。

看似解释,实着是很容易激怒一个护短的人,鄠邑明显也是在用这个方法,让暴禹不知不觉,在心里对栾弘有个印象,其次便是想试探一番,白衍在暴禹眼里如何。

虽说暴彨并非是暴禹的女儿,但是在暴府,暴禹不仅仅是暴老长子,更是暴氏如今的支柱,故而毫不夸张的说,若是暴禹愿意,真能影响到暴彨的许配婚亲。

“嗯,确是如此,说来倒是栾弘之过,此前不知晓荆默兄不善武艺!”

栾弘听到鄠邑的话,生性较为直爽的栾弘,倒是丝毫没有多想,抬手对着暴禹解释道,在栾弘眼里,他不过想比试而已,荆默身为荆氏后人,他栾弘想要切磋一番再正常不过。

“嗯!”

暴禹看着栾弘,点点头,不过看向白衍的时候,眼神有些怪异,转瞬即逝,没人发觉。

“哈哈哈!无妨无妨,子弘武艺,吾等皆知,可谓是豪侠!”

暴定笑起来,对着众人说道。

看着栾弘,暴定眼神之中满是欣赏。

“凡谋大事,万不可缺子弘是也~!”

暴定感慨道,毫不隐藏对栾弘的器重与重视。

短短的一句话,顷刻间让栾弘脸色狂喜,一脸喜色的看向暴彨一眼,随后看向暴定,满是激动的抬起手。

“日后伯父但凡有命,纵使刀山火海,栾弘也万死不辞!”

栾弘说道。

暴定闻言,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栾弘与暴定的亲近,顿时让鄠邑与卢稷紧张起来。

“伯父,想必过两日,吾昔日好友,应当送来消息!”

卢稷对着暴定,拱手说道,话语之中有些着急,似乎担忧暴定不相信他。

好在暴定接下来点头的举动,让卢稷松口气。

不过随着暴定的话,暴定似乎想到什么,目光看向鄠邑。

“子邑,昔日汝言书信于恩师,可有回信?”

暴定询问道。

其实比起卢稷在楚国那些好友,一些治吏,暴定更好奇的是,昔日在酒楼,鄠邑那神秘兮兮的模样。

凉亭内。

暴禹、白衍以及其他男子,听到暴定的话,纷纷看向鄠邑。

而在众人的目光中,鄠邑讪讪笑起来,对着暴定辑礼。

不知道是不是白衍的错觉,总感觉鄠邑在听到暴定的话后,眼神闪过一抹狂喜,似乎一直等着这句话。

“惭愧!”

鄠邑拱手摇摇头,神情满是失落,无奈。

“若有书信,想必此番大事必成!”

鄠邑说到这里,深深吸口气,语气之中颇为幽怨。

这顿时勾起所有人的好奇心,就连暴禹与暴定,都不知道为何鄠邑敢夸下如此海口。

“子邑莫要在隐瞒,莫非于伯父还有遮遮掩掩不成?或是不相信这里的人?”

暴定吸口气,看向鄠邑问道。

鄠邑听到暴定的话,见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随后鄠邑神情的看向暴彨一眼,随后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一般,转过头,深深吸口气,对着暴定抬手。

“伯父,昔日非是鄠邑隐瞒,而是事关重大,眼下既然伯父问及,在此又都是反秦之士,那鄠邑便不再隐瞒!”

鄠邑解释道。

一番话说完,让整个凉亭内更为安静起来,所有人听到鄠邑的话,都忍不住打起精神。

而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鄠邑神情满是凝重的看向暴定。

“伯父昔日不是疑惑,鄠邑书信于何人!”

鄠邑说道,看着暴定点点头,鄠邑吞了吞口水,再次辑礼。

“鄠邑书信之人,并非他人,而乃鄠邑恩师,殷碑!”

鄠邑说道,说完后,神情满是严肃的看向其他人。

“殷碑?”

“殷碑!没听说过!是谁啊?”

凉亭内,随着鄠邑的话,莫说其他男子,乃至栾弘、卢稷二人,就是暴定、暴禹、暴彨以及那两个妇人与女子,全都皱眉,露出思索的模样。

唯有白衍,听到鄠邑的话后,眼神一怔,抬头直勾勾的看着鄠邑。

殷碑!

鄠邑是恩师殷碑的弟子?

白衍不敢确信,但也不敢否认,恩师殷碑虽然说过,毕生仇家太多,生前从未收过弟子,但白衍也不敢百分百保证,是不是恩师担心他会走漏消息,而有所隐瞒。

故而眼下听到鄠邑的话,白衍有些懵。

恩师殷碑,一直都是白衍心底的秘密,而且当初恩师殷碑再三告诫,绝不能把是弟子的事情说出去,故而一直以来,白衍都从未提过恩师殷碑的事情。

没想到。

那么多年过去,居然在暴氏这里,从他人口中,听到恩师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