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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冯君点点头,散给对方一根烟,“回来就让发小拽着喝酒去了,喝到十二点。”

“哦,”小伙子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冯君打着车,就找地方加油去了,油箱里还有半箱油,他主要是借着加油,让加油站的水枪喷一喷车就好。

反正今天说成啥,他都不会把车整得太干净,而且他相信,不会没有人认出辉腾车。

开什么玩笑,常务副市长的妹妹嫁女儿,可能没几个明眼人吗?

事实上,现在就有人在谈论他,以及他这辆车。

那个从车上下来的毛孩子,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老爸,他的老爸是新娘的堂叔,非常非常远的堂叔,都不是本地人,而是从外省赶来参加婚礼的。

堂叔是务农的,在家里承包了一片果园,生活还算过得去,也没指望晁总一家拉帮,反正平日里生活节俭点,该应付的场面也能应付。

儿子给他弄了盒烟过来,他也没说要还回去,侄女儿结婚,大家不是亲戚就是朋友,计较这点小事没必要。

此前他抽的是八块钱一包的红塔山,现在散烟,拿的是新娘家送给他的中华。

他也是要面子的,觉得这硬中华一散,别人都知道不是他买的,是慷堂弟一家的慨,眼看儿子弄了一包烟过来,他就拆开这个烟来散。

他父子俩不懂这烟的好坏,但是有人懂啊,晁总的小叔子就找过来了,“六哥,你这烟从哪儿弄的?”

六哥笑眯眯地回答,“看你说的,烟能从哪儿弄?烟店里买的嘛。”

“你少扯淡,”小叔子笑着发话,“这烟你就买不到,也肯定舍不得买,你缺烟的话,家里就有,拿别人的干啥?”

六哥也痛快,就把事情说了一遍,说儿子只想要一根,结果对方给了一盒。

“婚车司机的?”小叔子直接懵了,“咱家找的婚车,居然有司机抽这个烟……还送人?”

六哥眨巴一下眼睛,“很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