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这名郡兵厉喝一声,“马上腾出院落,打扫干净,否则要你们好看!”
话音刚落,只听到啪的一声闷响,这名郡兵的肩头一震,手中的钢鞭落地,紧接着,殷红的鲜血从他肩头的盔甲缝中冒了出来。
此人倒是相当悍勇,左手一捂右肩,咬牙切齿地大喊,“哪个鼠辈偷袭?”
又是啪的一声闷响,这厮胯下的马晃了两晃,栽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这位从马上跳下来一看,才发现自己的爱马额头正中,多出了一个血口子,正在汩汩地不住往外冒着鲜血。
马身缓缓侧躺下来,眼神一点一点黯淡下去,两条后腿偶尔痉挛一下,眼见是不得活了。
他的脸一沉,还待再骂,却猛然间发现,哪里有什么不对。
左右看一看,他才愕然发现,两名差役已经躲到了远处,甚至四名郡兵都跟他拉开了一些距离——很显然,他的坐骑之死,是受了池鱼之灾,谁也不想成为第二条池鱼。
这名郡兵越发地恼怒了,不过他已经意识到了,对方出手之人,也是胆大包天的,不但敢打伤郡兵,还敢杀掉军马。
所以他虽然异常愤怒,但还真不敢随便骂人了,只能四下扫视,睚眦欲裂地大喊,“动手的是谁?可有胆子站出来?”
一个声音在空中响起,淡淡的,却又不失威严,“让我站出来……凭你也配?”
这态度,正是郡兵刚才对田乐文的翻版。真可谓是报应不爽。
不过这郡兵并未纠结这一点,而是脸色一变,声色俱厉地发话,“我是前来征用房屋的,你确定要跟铁卫对抗吗?”
“周边房屋很多,”那个声音继续懒洋洋地发话,“我不接受征用,你们可以滚蛋了!”
郡兵闻言勃然大怒,“你可知道,是谁要征用你的院落吗?”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说话的就是那个什么所谓的神医,只不过此前他伪作不知,现在恼怒极了,忍不住脱口而出。